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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兮朝云——长公主✖️庆帝】

【09】与欢


啊啊啊啊啊啊我觉得有一点点小小小小的甜~重点在:你们快夸我啊!!我最近好勤奋哦!!


正文:



晚间李云睿在殿门口纳凉,这酷暑天真是没意趣。叶轻眉还在世的时候,做了个类似于小冰箱的东西,虽然无法自己制冷,但是保温效果还是很不错的,皇室清贵人家比平民用冰方便得多,所以这种冰盒在宫里很盛行,此时李云睿就拿这个冰着西瓜吃。


已经很久没有再想到叶轻眉这个人了,只是偶尔看到范闲的时候会想到,因为范闲跟她长得很像,不想她也好,好像这十数年来的爱恨,都在被救之后淡漠了起来。


算算日子,大军离京也只有三天脚程了。想着范闲跟自己的交易,李云睿便有些头痛,再去拿西瓜便发现西瓜吃完了,于是她唤:“庄如……”


掌事宫女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下子就出现,李云睿不禁有些好奇,从榻上支起了身又唤了一声:“庄如?”


依旧没有人回应,李云睿脑中飞速排过每一种可能,在一个想法确定的同一瞬,仿佛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她又唤道:“皇帝陛下?”


殿门后,本应在大军队伍中的庆帝,却穿着出征时的银白盔甲,缓缓走出来。


是了,这诺大的皇宫除了庆帝,又有谁能把所有侍从调离广信宫呢。


清冷的月光洒在庆帝银白色铠甲上,在这酷暑夜晚无端冷了几分。虽然出征数月,但是庆帝也不见憔悴,跟在宫里的随意肆意相比,反而周身添了些硬朗之气。


和李云睿记忆中南征北战的诚王世子,又多相似了几分。


既然没有通知百官前来迎驾,又在这深夜独自来了广信宫甚至连战袍都没有换,这足以说明庆帝是脱离了大军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而且多半是为了自己赶回来的。李云睿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傻气,心口泛开一丝丝甜——当然也只是一丝丝。


“皇帝哥哥是来让本宫踢屁股的吗?”


如果说刚刚庆帝的表情还有些清冷,现在可算是柔和一点了:“不乖的人才要踢屁股,跟朕相比,云睿才是不乖的那个吧。”


听着庆帝话里有话,李云睿也丝毫不慌,她一直都不觉得范闲找自己的事情能瞒过皇帝。这是在宫里,自己全盛时也不能挡他分毫,更何况现在的境地。所以她才觉得好笑。


李云睿托着自己腮轻轻点着自己脸颊,语气中毫无畏惧:“所以皇帝哥哥是怕吗?怕范闲和我联手?怕得直接从军中回来质问我啦?”


庆帝以极小的幅度翻了一个白眼,向前两步撩开了袍子坐在榻上,离李云睿极近,盯着她声音里都甚至听不出语气:“你去见了太子?”


李云睿并没有错过这个白眼,她内心的震惊程度不亚于看见短腿的陈萍萍健步如飞还能跳霓裳羽衣舞……“竟是为了这个吗?”


庆帝空手勺起满掌冰块,冰块在他手心快速融化,一滴滴水沿着指缝滴落在青砖之上,像一个不规则的圆:“太子如何了?”


李云睿实在是被这气场压的有点难受,她不是怕,只是真的不舒服此刻氛围,于是站起了身朝着月光下走了两步:“不知道”,她知道庆帝已经有些许生气了,也不想在此刻以太子作为利刃攻击双方:“我只是告诉他让他努力活着,范闲会救他的。”


庆帝从鼻子里哼出了声,满满的都是不屑:“范闲又凭什么救他,他又有什么本事让范闲救他。”


李云睿也叹了一口薄薄的气:“陛下,范闲是太子的亲弟弟。”言下之意便是手足之情,范闲自会是救的。


“李承乾和你还是亲姑侄。”

庆帝的眼锋直射而来,这一语双关,激起李云睿无数心底不肯安息的旧事。


“那皇帝哥哥和我还是亲兄妹。”

李云睿被这一句话刺的呼吸的时候都带着密密麻麻的疼,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承乾和自己是亲姑侄,但是又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这十数年间被爱恨交缠痛不欲生的人是她!夜夜噩梦难寐的人是她!在刀剑起舞还要装作不疼的人是她!所有的苦都只能用更强烈的欲望填补的人是她!


而她!什么都不能说!为什么?为什么!不就是因为“皇帝哥哥和我还是亲兄妹”这一句从出生就没有办法更改的话吗?


李云睿豁然转身,牢牢盯着庆帝:“所以呢?能说明什么?说明李家的人都是情种吗?皇帝哥哥啊,皇帝陛下啊!你救我若是手足情深那也罢了!范闲救承乾为什么不能是手足情深?那若是你救我是因为爱我,那你与我之于我与承乾又有什么不同?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是不堪的罢。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这十数年没有想过放弃吗?不是我不想,是我做不到,是我不能!我只能日复一日在引起你的注意里面不断的撒这个弥天大谎,陪着你装看不见!哈哈哈哈哈,皇帝哥哥,你甚至没有你儿子勇敢。至少他敢正视我,你敢吗?一次次容忍我,你可真是手足情深啊!”


白衣的李云睿在月光下说着近乎疯魔的话,一句句都是对皇帝陛下的嘲讽,她一直都是疯的,可是却是疯的最清醒的。如果说庆帝是逃避着去解决所有苦难,那李云睿就是拿着血肉之躯在和这疯魔做抵抗,日复一日,直至完全融合。


庆帝哑然,他没有见过这么畅快的李云睿,他只觉得这个备受宠爱的公主是执拗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如她坦荡。


细细算来,李云睿一直都是坦荡的,这么些年总是很多人在变,自己、叶轻眉、陈萍萍……只有李云睿,执拗的不变,不在乎言论评价不在乎生死得失。


庆帝把手中最后一点点冰融化,起身走到李云睿身边。李云睿比自己矮一个头,眼底因为刚刚情绪的起伏红红的却分外明亮,这眼里装着世界万壶星斗,直叫人溺死在里面:“我与你之于太子和你是不同的。”


“云睿,我与你的感情是相互的,这叫我觉得害怕。”


李云睿心口的裂缝更大了。其实她知道皇帝哥哥也许也是爱自己的,爱这种东西一旦被感知,哪怕埋在大东山脚下…也终究无法消失。

但是过往的时间里他从来不愿意承认,无论自己把他逼到什么地步他都不承认,甚至还能用更狠更绝的话反击自己。如今这句爱意清晰可见,从对方口中真真切切的说出来,李云睿却并不觉得感动,她只是在想:这些年,把心熬成了深渊,横穿多年的风,要怎样消失殆尽呢?


可哪怕时至今日,她也能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我是爱他的,我是爱他的,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依旧是爱他的。心潮几经起落……李云睿终于慢慢恢复平静。


李云睿低头望向牵着自己的那双手,还是带着握完冰的凉意,皇帝陛下的手并不温厚如玉,上面带着习武之人常有的薄茧,粗糙又分明。手腕之上,是一条红色发带,绑了几圈打了个结,正是自己送大军出征那天跳舞间掉落的那条,看的真切了还能看到中间被割裂了有缝补的痕迹。


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却也好听至极:“这发带怎么坏了?”


庆帝扬了扬眉,把发带解了下来给她看的更仔细:“被北齐一个不长眼的将领砍断了。”


李云睿不自觉跟了一句:“然后呢?”


庆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她问的是自己还是那个将领还是这跟绳子,想了想说:“然后,我用同样的方式把将领的腰砍断了。”


李云睿一瞬间就确认他是故意的,正常战场上谁对着腰砍啊……但她确实看到了皇帝陛下哄她的诚意:“所以皇帝哥哥是听说我见了太子,才抛下大军一个人独自回宫的?”


庆帝不说话。


李云睿心底笑意更大一点:“也是因为生气我的东西被斩断了才这么对北齐将领的?”


庆帝默然。


李云睿更进一步,几乎是贴着皇帝陛下了:“皇帝哥哥,你真的没有做浪荡子的天赋。”


庆帝皱了皱眉,也没有任何不耐烦,仿佛真的就是被这句话给烦恼到了。下一刻,李云睿的唇轻轻碰了陛下的唇:“但是皇帝哥哥,我很欢喜。”







作者的碎碎念——写的很仓促,没有改稿,虽然不咋地,但我还觉得挺甜的~!!


(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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